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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玉看见这幅画的时候，眸色变得更深了。
他隔着案子把画拿了起来，准备拿到供桌那儿去烧了，在这之前他好好看了几眼。
楚有色也收拾好了画案，跟着他过去了。
两个人并肩站在供桌前，墨玉把付夫人的画像放在供桌上，然后拿了几支香分给楚有色几支。
两个人在蜡烛上把手里的香各自点燃，对着付夫人的画像拜了三拜。
楚有色没想到墨玉这么郑重其事，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墨玉道，“怎么了？”
“没想到你还挺认真的。”楚有色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他这个样子，她收回视线，把付夫人的画从案子上拿下来，蹲下身烧画。
墨玉拿了一支蜡烛，也蹲下身，点着楚有色手里的画。
付夫人姣好的面容在他们面前慢慢消失。
火光映着他们两个人的脸。
墨玉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凝重。
楚有色见他这么沉默，用手肘抵了抵他，“诶，同情她的遭遇吗？宫里还有关于她的一个传言，知道吗？”
墨玉抬眸看着她，道，“什么传言？”
“听说，她死在付家被抄斩之前，她刚死，付家就被抄斩了，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缘故，你说会是什么事能把一个女人逼死？该不会是因为她死了，付家才被满门抄斩的吧。她又是因为什么死的呢？”楚有色一句一句地问道。
墨玉皱着眉半晌，说道，“还有什么传言？”
“别的没有了，这还是崔女官冒死告诉我的。”楚有色小声答道。
墨玉和她对视了一眼，眉目淡淡的道，“我在隔壁住了五年了，对这座凶宅的历史也十分好奇，以后查到了新消息记得对我说一声。”
“只可惜宫里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再多的消息没有了，也不好查了，崔女官说，这还是以前在秀女所呆过的几位娘娘告诉她的。那几位娘娘以前只是秀女所的秀女，现在已经位高权重，所以这些年她一直严守这个秘密，没有对任何人说，因为这座宅子不祥，她和我又极为投缘，才告诉我的。”楚有色轻声说道。
墨玉提点她道，“你要和这个崔女官继续保持来往，她这个人很聪明，很识时务，也有人缘，说不定以后还能再帮到你。”
楚有色看着他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像你这样的人，号称天下第一公子，又有名望又有权势，手上一定有一支自已的势力吧？你连皇宫都能自由出入，想查她的死因还不简单吗？派几个人进去打听一下不就成了吗？在我来之前，宫里一定也有你的人吧？”
墨玉哼了一声，“别瞎打探，就算我有人在宫里也不会用在这种地方，这件事只能靠你自已去查。”
楚有色哼了一声，“小气鬼，我猜你在宫里就有人，你要是想查什么事，动用他们不就成了吗？”
她接着试探。
墨玉眸子暗沉沉地盯着她，“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要是有人，还用得着你吗？你以为你有多可靠？我太清楚了，你会在我和皇上之间左右摇摆。”
楚有色被揭得连皮都不剩了，哼了一声，去旁边椅子上坐了，挥手赶人，“走吧，不送。”虽然她的确想在皇上和他之间左右摇摆，但是，被他说出来很没有面子，一切伪装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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