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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拜师，要么离开。”
罗暹似乎是看穿了水龄桃心底想法，很人性化地给了水龄桃两个选择，并没有强制收徒。
水龄桃本身就为这浓郁的灵气天人交战着，如果罗暹强制收徒，她还半推半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攻心为上，这师父也不知道给人留点面子。
如今拒绝了罗暹的话，她最多也是迟几天死。不拒绝的话，就能躺平了大口大口吸收灵气。
明显水龄桃心里是不拒绝的。
只是留在这里是真的当徒弟还是当肥猪养肥了宰，这是个问题。
“果然，师父又是看颜值收徒弟了。”罗炎一副他早就知道的表情。
要知道他才一两岁的时候就被师父看上了，他爸妈一脸欣喜若狂连尿布一起打包到山脚下。若不是寻常人不能进入结界内，他们还能把山上的房子重新修葺一遍，给师门建十座八座新房也没问题。
当然，罗炎拜了师不代表了却凡尘。
以罗炎这么败家子地三天两头损耗法器，要不是封家雄厚的财力支撑，只怕罗暹也会赶他下山。
被罗炎调侃着递台阶，水龄桃表面上犹豫了两秒钟，实际上内心里早点头如捣蒜。
毕竟只有自己掌握了力量才不会被动，与天争命的惯来是他们水家的传统，只不过目前还没哪个祖宗争赢过就是了。
真是令人唏嘘。
还有她的人设是不知天高地厚为报仇滥学道术的门外汉，没有那么明显的趋利避害本能。
要知道这里利很足害也很可怕呀。
不能让罗暹知道她知道他很恐怖。
罗暹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水龄桃会答应，点点头就自个儿往上走，走几步就融入了黑暗，仿佛刚刚那个只是幻影一般。
水龄桃眨眨眼，在前面走的罗暹师父的确不见了。
“你们师父收徒都如此随性吗？”
水龄桃跟着罗炎的脚步继续往上走。
“是我们师父。金木水火土，就差你了。”
罗炎就在水龄桃前面不紧不慢地引路。
“师父掐算过他这一生有五个徒弟，我和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都是师父在三十年前同一年收的，偏偏就一直遇不到纯水命的第五个徒弟，直至现在。”
“……”水龄桃沉默，这越听越像魔窟了。
水龄桃二号在她过来之前就over了，哪里来的第五个徒弟等着罗暹收。
偏偏她还真的是水命……
四师兄你这样坦诚真的没问题？不怕把人吓跑吗？
水龄桃暗暗腹诽之，仍旧紧跟着罗炎的脚步，不敢有一丝松懈。
之前她就在小院儿那里困了2天，她也没察觉不对，直至现在才饥肠辘辘感觉胃都要被胃酸溶化掉了。
如果在半山路上的迷阵跟丢了，只怕就直接等着做护山林肥料吧。
好在没走多久眼前的黑暗渐渐明朗，再三两步一跨就出现在了山腰建筑前。
而那个比恶鬼还可怕的师父已经端坐在堂上，就等着水龄桃拜师磕头敬茶呢。
“……”
水龄桃乖乖亲自泡了一壶茶又端着茶给罗暹，这拜师就如此轻描淡写完成了。
“你命中背负累世怨孽，便不改你之姓氏。”
鹤发童颜罗暹饮了一口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按水龄桃理解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说水龄桃肩膀上的怨气还得她自己去消，师门小人丁单薄挂靠不住这么庞大的累代怨气。
这个水龄桃明白。毕竟姜文柏姜家全部血脉没死绝呢，尽管水龄桃把陈水两家续上了，可怨气已成不能退货，要不然天道的面子往哪搁。
要解开这个死结也行，以牙还牙断姜家血脉，这都在公道簿里记上的，天经地义。
只是这样做之后水龄桃也嗝屁。
累代怨气又不是能讲道理的，水龄桃还能咋办，只能慢慢耗着呗。
罗暹喝完茶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见徒弟已纳入囊中，猩红眼眸也不可怕了。
至于师门祖训什么的，一句都没有。
让水龄桃改邪归正发誓不再用邪术害人，也没有。
然而在于水龄桃眼里更加怀疑罗暹收她的目的了。
但拜师茶也喝了，水龄桃手腕上还莫名多了一串手串，和罗炎手腕上的虽然是同一款，只不过她的是淡蓝色的冰长石也就是淘宝200包邮的月光石手串，和罗炎手里那串红色鸡血石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记得罗沐苍手腕上好像也有一串倒架沉香手串儿来着，还未谋面的二师兄和三师兄估计也有拜师礼吧。
看看自己手腕上有如龙眼大小的月光石手串，水龄桃心中那种掉入魔窟的感觉又来了。
拜都拜师了，还能咋办呢。
凉拌。
水龄桃扭头看到那神不知鬼不着觉出现的两菜一白饭，熟悉的菜式熟悉的搭配，立即很没节操把有的没的全抛脑后。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都快饿死了，还是填饱肚子再说。
吃饱喝足洗漱完毕，水龄桃摸着怀里的龟壳在灵气包围中渐渐熟睡。
只是水龄桃还没吸收够灵气，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被便宜师兄罗炎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做什么？”
水龄桃嘟囔着，她还打算着继续修炼。
“随我去修行。”罗炎兴致勃勃地抓着水龄桃的手下山。
“我不是才拜入师门吗？”水龄桃不干，昨天她被罗炎掳走就觉得不对了，如今再想想罗炎身为道士却生就了纯火命，哪里还想不明白他掳走自己的目的。
“我们师门的传统就是大师兄带小师弟。你是最小的，自然由我带。务必把你从弯路上掰回来，重新养成为一个正直积极乐观向上的社会主义青年。”
罗炎的大手就像钳子一样抓着水龄桃不放，有了小师妹在身边，从今以后他就要在玄学界一雪前耻重振威名。
虽然小师妹不是纯阴之体，不过有浑身怨气也跟纯阴之体效果差不多，而且还不怕她被鬼上身，真是比纯阴之体还好用。
“你昨天说四个师兄弟都是同一年被师父收进门的。”水龄桃在罗炎背后幽幽地说道，那语气阴冷堪比女鬼。
“师父年纪大了，你归我管。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抓鬼消怨降妖除魔，你身上怨气那么重，必须得跟我好好学才行。”罗炎净忽悠。
“才不要，我要呆在这里跟大师兄学风水！”
水龄桃一听到鬼这个字就发毛，整一个千斤坠一样蹲下不起来。
这里有罗沐苍这个风水界的巨巨，又有浓郁的灵气，她傻了才跟罗炎去见鬼。
“小师妹别怕，你身上有那么多老祖宗护着，普通鬼根本不敢动你。”罗炎还摸摸水龄桃的头。
“咦？”罗炎摸着摸着突然奇怪地咦了一声。
“你有先天灵眼？唔……不对，哪个滚犊子的把先天灵眼给封了？！”
滚犊子.怕鬼.水龄桃不吭声。
在那个世界是她自个儿封的，这里估计是外公动的手。
“tnnd!居然敢对我小师妹下手，别让我碰见他！今天先随我去片场，等回来之后我找办法帮你把天眼重新打开。”罗炎还一副好哥哥的模样对水龄桃承诺。
昨晚连夜调查过水龄桃的背景，罗炎就把水龄桃当孤苦无依小可怜看待了。
“我要跟着大师兄，我要跟风水界巨巨赚钱，才不要跟你穷困潦倒！”别以为只有罗炎调查水龄桃，水龄桃也用手机上玄学联盟频道调查过罗炎，昨晚在睡觉之前就手机上网查过他了。
平行世界的轨迹相同，那么玄学联盟频道就存在，不仅有纯网站链接还有app呢，只不过唯有修炼出元力之人才能打开网站，若不然都是找不到对象。
app就不同了，除了注册仍旧需要元力之外，普通人也能以游客的身份临时登陆，还能求助，甚至还能外链各门派公众号进行一对一详细咨询。
悄咪咪窝在被窝里查询，罗炎在玄学联盟频道的排名早已经被水龄桃知晓了。
半吊子道士神棍五臭鸡蛋差评什么的，一目了然。
道士其实是正统道教经过考核派发的正规职称，有上岗证的。
普通人不懂才会随便地把道士、大.师、法.师、天师什么的混淆，可见罗炎这个没出师的家伙接的鸡毛蒜皮小单子之多，多到满满都是差评。
在成千的差评里也夹杂着不少好评，那些都是恶鬼作祟直接被罗炎一招打得魂飞魄散的。
毁誉参半，争议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