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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子陌的声音依旧低沉，肺活量充足的那种磁性，说话慢条斯理。
栗知进来的时候，只知道里头有个人，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是上去的。蔡子陌没头没脑的一句祝福，她在脑海里过了几遍，也没琢磨出东西。
也许是真醉了，也许是想让自己醉，栗知微笑着看他，还是那么招眼，在国外也经常也女人这样搭讪吗？哦，不会，他那么爱袁田，应该已经结婚了。
“你爱他吗？”蔡子陌再次抛出一个偶像剧味道浓厚的问题，表情相当诚恳，还透着关爱，生怕她误入歧途。
“爱……”爱不爱有那么重要吗，栗知的回答被电话铃声打断，她摇晃着摸出手机，原来是妈妈。
“栗知，外套我帮你拿了，赶紧到大门口集中，温理家安排了车。”
“好，我马上来。”
电梯在负二层停了。蔡子陌走了出去，她放松地舒一口气，取消了原来的数字。再重新摁了一个。
那厮不是喝酒了么，酒驾是要坐牢的。狗拿耗子瞎操心，肯定是袁田来接他了。
栗知倚在电梯角落，手足无措地摩挲鼻子，刚才真是太尴尬了。蔡子陌的气压强大，他在的空间很沉闷，很压抑。
可是，电梯门就要合上的时候，蔡子陌再次闯进来。他用脚顶住不让电梯合上，修长的手臂将栗知抓出来。还想着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的栗知，毫无预兆地被拎出来。
“你干什么！放手！蔡子陌，你放手，我妈妈在等我！……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栗知用尽酒后的蛮力撕扯他的手臂，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扼紧她的手臂，强行拖到自己车里的副驾驶位。他用一只手把她抵在位置上，另一只手帮她系安全带，他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
整个动作快速而强势，栗知挣扎着去解开安全带，蔡子陌已经踩了油门出去了。
“蔡子陌，你有意思吗？你不停车，我就跳车！”
她真的不要命地伸手去开车门，蔡子陌伸手把她用力拽到自己怀里。可是由于栗知的挣扎，她的头撞到了手刹，宝马发出了尖锐的紧急刹车上。
后面的车子不断摁喇叭，骂他们白痴不会开车别特么的出来丢人。
“我有话对你说，就几句。”他的语气里带点迫不得已的无奈，还有点哀求。
在地下室的出口，前后都有车，再折腾下去只怕要堵成长龙。既然有话要说，那就说清楚。心态调整了近一年，不至于连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