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演戏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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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是真心想娶小翠为妻。”风若辰重申了一遍。
“我不准。”风夫人看着我，视线停留在我的额角，眼神中的鄙夷更加重了。
“为什么？”风若辰不解。
“且不说文采如何，她出身贫民，见识浅薄，我们是书香大家，文人墨客不断，到时唐突了客人，岂不是让人看我们笑话。”风夫人毫不客气地说着，我只得硬着头皮听着，我的娘亲啊，你的鸭子要飞了！不用我搅局，这婚事恐怕都成不了。
“小翠虽读书不多，但是通情达理，何况，妇人居内，与家客见面的机会很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虽说风若辰是替我辩解，额，貌似他这话变相的承认了风夫人的观点，心情有点不太美。
“她额生胎记，此相难登大雅之堂，且克夫败家，非我风家贤媳！”风夫人据理力争，恩，这点我无可反驳。
“克夫败家乃迷信之说，岂可相信！”就算是争执，他们的对话依然是文绉绉的，让我来说也就一句“迷信是假的”就完了，书香家说话果然累。哎哎，徐小翠你有没有自觉，他们可是为你在吵呢！可是我并不想辩白，唉，田螺啊田螺，为忽然有点想你，站在这里就是个错误，完全融不进去。
“丑女？”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我猛然抬头，看向四周。
“别看了，我躲起来了，出来玩也不带我。”他抱怨。
拜托，我是出来玩吗？我无奈地翻翻白眼，面前两人的其实剑拔弩张，我也不敢开口回田螺的话。
“孩儿不管！孩儿此生非小翠不娶！非她不可！”风若辰干脆放狠话了。
“你！”风夫人一时气急，脸色颇为难堪、她忽然回头看向我：“我风家不欢迎你，还请回吧！”得，下逐客令了。我抬眼看了看风若辰，他此刻脸色煞白，偌大的风家你是当不住家的，我用眼神暗示他我还是走吧！
风若辰似乎打定了主意，拦住了刚刚抬步的我：“娘亲，孩儿此生只认小翠，从幼时至今，从没变过。”风若辰的声音虽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进我的耳朵里，一字一句，在安静的花园里清晰的回荡。
“哟，这是认准了谁呀？”一个听起来就让人厌恶的声音，循声看去，花园的另一端，一位华服华簪的妇人，一摇一摆的走来。
“姑母。”风若辰起身施礼，我跟着施万福，风夫人却对此人仿若没看见一般，不闻不问。
“若辰啊，这是看中哪家姑娘啊？”那女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着直让人皱眉。
“便是侄子身边这位，只是母亲......”
风若辰的话还没说完，风夫人忽然开口了：“小姑你是不知道啊！若辰身边这位姑娘，可讨人喜欢了！”
啊？我惊讶地看着风夫人，她灿烂一笑，一把拉住我的手：“翠儿啊，有空常来啊，挑个良辰吉日，我便与辰儿父亲前去纳彩，把纳征办妥了，好让你跟若辰比翼双飞，你这儿媳，我求几世都求不来的！”
怎么回事？我和风若辰怔怔地看着风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纳彩，纳征的！我来风府时候就已经说了，若辰要娶的是我的女儿，他们可是定下娃娃亲的！”听到后面，那位姑母有些憋不住火气，直接扯起嗓子喊。
“什么？娃娃亲？”我和风若辰齐声问。
“翠儿，辰儿，你们随我来，我告诉你们怎么回事。”风夫人走到一旁唤我们道，听着这声“翠儿”，我只觉得鸡皮疙瘩直掉。
“娘亲，怎么回事？”风若辰刚刚走近，便低声问着，我凑在一旁小心地听。
“你这姑母，是你父亲的义妹，如今家道败落，投奔我家来了，现在想把她那女儿嫁给你，好让下半辈子有依靠，便寻思了一个什么‘娃娃亲’的说法，我与你父亲本是不同意的，可是这女人偏巧是你父亲幼时订了亲的人，你父亲毁亲在前，自觉愧对与她，便对此事也不过问了！你这两天不着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既然都说破了，那就干脆些，小翠，你和若辰演这出戏，就说你们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我也已经答应了，辰儿，到时你父亲知你心有所属，必不会为难于你。”风夫人说着，心却想，等赶走了这个恶婆娘，再把这臭丫头搞定，也来得及。
风夫人的声音压的极低，几句话说完倒是重点突出。风若辰寻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丑女，你对风若辰什么感觉？”田螺的声音传来，我一时矛盾，给不了答案。
“好吧，你且先帮她演着。”田螺说着，我点了点头。
“姑母提到的‘娃娃亲’，恕侄子难以从命。”此时风若辰已行至姑母面前表明心意。
“你敢！当年我跟你爹，可是指腹为婚的！那丫头是什么人，还能把我女儿比下去了不成？”那姑母听闻至此，言语也不带好话。
“小翠家是匠人出身。”风若辰个傻小子，竟然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很想挡脸。
“那也就是替人做活咯！”姑母得意地笑：“一个贫贱丫头，也敢觊觎风家，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家父虽是匠人，但靠手艺吃饭，挣得是干净钱，如今家中几间宅子，少许良田，足够养活全家老小了！比起姑母来说，好像好了那么一点点。”我不客气的反击，反正有风夫人撑腰，我怕啥？何况面前这位长辈并不想给我留面子。
“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过一匹小马而已，何为惧！”她嗤笑着，别过头，不看我。
“不过，死骆驼，好像比不过活马哦？”我故意对这风若辰问道，只见那边使劲地点头，真的是，傻。
“唉，没钱也就算了，也得有志气，再不济，也总好过吃别人的，用别人的，还赖着不走的。”风夫人趁机补了一句话，只见对面的姑母，脸色已然铁青。
“我管你有钱没钱，我与你爹，指腹为婚在先！”姑母眼见说不过，干脆拿着这条当杀手锏使了。
“敢问姑母，指腹为婚，可有指腹婚书？”风若辰笑问。
“婚书？”姑母问道。
“指腹婚书，写有家父和姑姑字据画押为证的婚约，作为凭证。”风若辰解释着。
“也就是信物啦！怎么样，有没有信物啊？”我补充了下。
“要什么信物啊！我与你爹都是一诺千金之人，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她讥笑地看着我们，似乎觉着我们的理论颇为幼稚。
“那就是说没信物咯？”我狡黠一笑，回头看着风若辰，“你没信物，就说你们是指腹为婚，那我和若辰可是三世石上订姻缘早定。”
